我微笑着安抚他们,让他们先在院子里稍作休息。随后,我便开始了下一轮的筛选工作——查看他们的医录。
这些医录,就如同行医者的 “户籍”,上面详细记载着他们的从医经历。
师从何人,是他们医术传承的根源;行医多少载,见证着他们在这条道路上付出的时间与努力;每场考试的地点与成绩,更是他们成长的一个个节点。
我一页页仔细翻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而,在翻阅的过程中,我发现有几位考生年逾四十。
看到他们的年龄,我心中不禁有些纠结。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还是决定放弃这几位年龄偏大的。
原因其实很简单,行医是一件需要耗费大量精力的事,四十岁以上的人,虽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精力也会逐渐下降。
我希望他们能够在有限的人生里,将已经掌握的精湛医术继续发扬下去,而不是重新开始一段新的学习历程。
终于,到了正式考核的时候,准备提笔答题时,现场的人数已经从最初的喧闹熙攘,锐减至十七人。
这份考核试卷,其实并没有设置多么刁钻高深的难题。一来,重点考察的是他们基础知识是否扎实牢固。
毕竟,我招收外门学徒,可不是要开展一场从无到有的启蒙教学,而是希望寻找到那些已经在知识的土壤里播下了种子,并且有一定成长根基的苗子。
二来,我也在暗自观察他们的思维方式是否与我契合。师徒之间若是思维背道而驰,往后的相处怕是满是龃龉,难以携手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