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便利店，他拐进一条小巷。小巷里弥漫着潮湿的气味，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水渍和脱落的墙皮，仿佛岁月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尽量放轻，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那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小巷里被放大，每一声脚步声、每一阵风声都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生怕身后突然出现脚步声，被盯梢者发现自己的行踪。走出小巷后，他又混入了一群下班的人群中，随着人流在街道上穿梭。他时不时地回头张望，像一只警惕的小鹿，每一次回头都带着紧张和不安，留意着是否有可疑的人跟上来。
绕了几条街后，林纾确认暂时没人跟踪，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神经依然紧绷着。他加快脚步，拐进一家藏在街角的小网吧。
网吧的门半掩着，上面的油漆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斑驳的底色。推开门，一股混杂着烟味和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嘈杂的键盘敲击声和游戏里的音效此起彼伏，仿佛是一个喧嚣的战场。他皱了皱鼻子，快步走到前台。
前台的小伙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打游戏，耳机里传出激烈的游戏音效。听到动静才抬起头，眼睛里还残留着游戏中的兴奋，漫不经心地问：“上网啊？”
林纾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开台机器。” 小伙子熟练地操作了几下电脑，鼠标点击的声音清脆作响，然后递给他一张上网卡，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台电脑，说：“那儿有空位。”
林纾走到那台电脑前坐下，把包放在一旁，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的人大多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世界里，有人对着屏幕大声喊叫，有人兴奋地拍着桌子。
没人注意到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打开浏览器，登录企业信用系统。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输入那家饲料厂的名称。每一次敲击键盘的声音都在寂静的网吧角落里回荡，仿佛是他心跳的节奏。
林纾的目光紧紧锁在电脑屏幕上，随着鼠标滚轮缓缓向下滑动，饲料厂详细的背景信息逐一呈现。
当他看到法人代表那一栏时，“王德海” 三个字如同重锤般，狠狠敲击在他的心头。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