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那只小小的手后,她立刻顺着缝隙将手伸进去,摸着小花儿的脑袋,顺着鼻梁往下探了探鼻息。
“……”
姜时宜浑身一凉,跌坐在原地。
没一会儿,她看见那个小小的身体被士兵们抬了出来,只可惜,那具小小的身体再也没了温度。
……
凛冬长夜,寒风刺骨。
士兵们选了处空旷的地方重新搭建帐篷,又一批赶来救援的医疗队伍开始搬置医疗仪器。
寂静的夜色里回荡着伤病人员的痛吟,时不时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姜时宜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喊她。
她一张满是血渍的小脸抬起,看见来人后愣了愣:“你怎么找过来了?”
林宇站在不远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那个小女孩?”
姜时宜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等回去之后,我带你出国去看心理医生吧,国外在治疗心理疾病方面很有一套。”
姜时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没事。”
“我没说是你的问题,我们这个职业见证无数次的生离死别,又背负着无法言明的责任和无数人对我们的希望,无论哪一项拎出来,都不是“没事”这么简单,恰恰相反,我认为“很有事”。”
姜时宜仍然保持着沉默。
林宇在她身边坐下,又说道:“你现在的状态,再放任不管,我怕你真的会出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雪,她抬头看天,雪花漫天飞舞,天空一片灰白苍茫。
她有些绝望,却又有些即将解脱的快感。
“林宇,我感觉活着好痛苦。”
林宇一愣,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姜时宜淡然一笑:“我说我本来就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你会信吗?”
林宇没有回答她。
寂静片刻,姜时宜垂眸笑了笑:“这些话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有时候我真觉得这一切都是梦。”
“只有我一个人在做梦,而你们都很清醒。”
“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