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娇俏的软音流淌在车厢的每一处角落。
她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声线中的沙哑做不得假：“栩栩，你在哪里呀？”
宋矜刚摆出去的手几乎是瞬间僵滞在空中。
她冷下脸，双手环胸，将整个人转向车窗外，只留一个淡漠的后脑勺。
邵栩紧盯着宋矜，伸手锁了车门，这才轻启薄唇回复她：“我在警局。”
“你回来了吗？”乔枣枣那头一阵布料碰擦的响动：“我想你了。”
邵栩睫羽轻掀，“若云，你把名字改回来吧。”
那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所有声音消抹得一干二净。
宋矜亦是意外地舔了舔唇。
乔枣枣的呼吸起伏得厉害，透过高质量蓝牙，不断传到两人的耳内：“栩栩，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怕……”
“我有我的打算。”邵栩撑开的双眼皮褶痕泛着冷意，在炎炎夏季里折射着冬日的凉意，“乔氏的合作我会按照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计算。”
乔枣枣再也伪装不下去，吼着砸了手边的遥控器：“我不同意！”
“本来第二次的合作，也不应该存在。”
邵栩冷漠扔下一句，中指向上一撩控制器，电话被挂断。
乔枣枣沙哑的嘶吼全部被摁灭。
“合作？”
嘟嘟声响完，宋矜转头疑惑眯眼。
邵栩脸上沾染了些许不好意思的薄红：“她是我用来测试你的。”
宋矜被他这话掰过了身子：“测试我？”
邵栩伸出手掌，推开宋矜因为好奇凑过来的脑袋。
向来镇定自若的男人难得漏出丝慌乱：“你知道就可以了。”
宋矜悠然记起自己曾经在视频软件上刷到过的“测试男友/女友”小视频。
这种都是由主播扮演路人，故意和测试者做出暧昧举动，以此来测试对象究竟会不会生气。
宋矜刷到一次，嗤之以鼻一次。
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成为了被测试者。
杏眸中的狡黠一簇而过，她咧着嘴，“我不知道啊，你说说嘛。”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