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君王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滋味灼烧着喉咙:\"肥相国,寡人近日反复思索一事。为何胡人骑兵来去如风,而我赵国战车却屡屡追之不及?\"
肥义眼中精光一闪:\"主上说到要害了。胡人身着短衣窄袖,骑马射箭灵活非常。而我中原战车笨重,甲士穿戴繁琐,在草原上确实难以施展。\"
\"若我赵军也能如胡人般骑马作战\"赵雍话未说完,肥义已惊得直起身子。
\"主上!此事万万不可!效仿蛮夷,有违周礼!\"
赵雍却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与锐气:\"肥相国方才还说寡人说到要害,怎么转眼就变了口风?\"
肥义沉默良久,终于叹道:\"老臣只是担心朝中阻力太大。\"
\"寡人不怕阻力。\"赵雍起身推开窗户,北风夹杂着细雪卷入室内,\"赵国再不变革,终将被群狼分食。\"
三个月后,当代郡战报送达时,赵雍正在校场观看士兵操练。
牛翦的战报写得委婉,但败绩无法掩饰——赵军遭遇埋伏,损失战车三十乘,士卒千余。
\"传令下去,明日大朝。\"
赵雍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那夜,邯郸下起了入冬以来最大的雪。
赵雍独自站在宫墙之上,望着被白雪覆盖的都城。
他想起了去年出巡边境时看到的惨状——被焚毁的村庄,悬挂在树上的无头尸体,还有那些幸存者空洞的眼神。
\"主上,天寒地冻,当心着凉。\"侍从为他披上貂裘。
赵雍却解下厚重的裘衣,只穿着单薄的深衣站在风雪中:\"你觉得冷吗?\"
侍从不知所措:\"奴、奴才\"
\"胡人能在这样的天气里骑马作战,而我赵国将士穿着厚重甲胄,连行动都不便。\"赵雍转身,眼中燃着决意的火焰,\"传肥义即刻进宫!\"
次日大朝,群臣惊愕地发现,他们的君王竟穿着一身胡服上朝——窄袖短衣,长裤皮靴,腰间只佩一柄短剑,全然不似中原君王的宽袍大袖。
公子成当场气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