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辞有这么一个外孙,还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他呢?
“怎么回事儿?”左善章一把将儿子抱到了膝盖上,冷着脸看向娄氏和钱氏。
“老爷,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夫人挥着巴掌,显然要……”娄氏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
钱氏垂首,将用来糊弄江饮月的话,又跟左善章说了一遍。
左善章并没有怀疑,哄了一会儿李长安之后,就去找江饮月了。
“孩子没找回来之前,你日日在府内哭泣,怨这个怨那个,现在孩子找回来了,”他指着江饮月的鼻子训斥道,“你这又要做什么妖?他才四岁,你觉得他做得不对,就好好教他,为什么要动手?”
“我……”江饮月迟疑了一下才问道,“善章,你真的派人去桐乡确认过?他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当然了,这种事儿,还能有错?”左善章哼了一声,“江饮月,这不会是你江家的传统吧,你爹当年赶你出门,不认你,你现在又想不认你儿子了?”
“左善章!”江饮月一脸悲愤,“注意你自己说的话!”
“是你和你爹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左善章语气不善,“江饮月,你听好了,左文安是我的儿子,我的嫡子,如果你们再敢这么苛待他,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江饮月红着眼,好一会儿才将眼泪憋了下去。
当年江鹤辞以死相逼,不许她嫁给左善章,可是她爱他,愿意抛弃一切跟随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知道错了。
可知错了又如何?就像当年离开宰相府,她能去哪呢?
天大地大,却早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
李岁宁跟江鹤辞一起回去,路上,小团子好奇的问道,“江爷爷,你也认识长安弟弟?”
老太傅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立刻哼了一声,“不认识!”
“哦。”小团子有些失望,她本以为江鹤辞认识李长安,她还想问问李长安和钱氏去哪了,为什么有那么多随从呢?
而且她总觉得,刚刚李长安确实提起过爹爹,可是爹爹已经不在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