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礼部尚书来来回回研磨提笔,先后书写数次,精益求精。
一份聘书,害的堂堂礼部尚书李子达是满头大汗。
户部尚书王正和,亲自准备纳采礼,既是男家向女家所致礼物,既有实用之物,又有象征之物。
鞍辔的文马六匹、一等甲胄十副、绸缎百匹,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除此之外,另有刚刚被提拔为吏部侍郎的徐柯,被派遣去祭告郊、社、太庙。
整个皇宫都颇为忙碌。
不过比起南边天下那位年轻皇帝的立后,却是极其“简朴”了。
毕竟那位开元新帝陈凡,弄得那次堪称盛大的立后,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崔家,大堂。
崔鹤和崔巍二人,已经是苦等许久,却仍旧不曾见崔谔回来。
哪怕是一向养气功夫极好的崔鹤,此时也不由得心神不宁。
一旁的崔巍,哪里还有早上正襟危坐地模样,此时早就瘫软在座椅上。
崔巍颤声道:“父亲,儿子应该是保不住了。”
崔鹤沉声道:“巍儿,不可胡言!”
崔巍此时却浑然不顾,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双眼无神。
“父亲,儿子死后,您务必保重身子,儿子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
似乎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崔巍此时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整个人就这么呆呆地仰着头,嘴里不断嘀咕着什么。
“这两个月,我实在是受够了这种感觉了,折磨的我几乎要癫狂。”
“死罢,死罢,死了也好,干脆利落,倒不用我整日担惊受怕了。”
崔鹤此时也是死死咬牙,紧紧皱起眉头。
也就在此时,一道突兀嗓音响起。
“国舅,谁要你死啊?”
一位身穿大红袍地男子,出现在崔家正门。
崔巍听到声音,愣在原地。
一旁,崔鹤猛地站起,而后立马跪倒在地。
“拜见皇帝陛下!”
崔巍此时后知后觉,从椅子上猛地跪倒在地,整个人冷汗直冒,瞬间清醒。
“拜见皇帝陛下!”
是他!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