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什么不能知道?你是朕带大的,你要什么朕给什么,你凭什么瞒着朕?”
与太子讲不通情理,齐帝直接发疯:
“昨夜若没有朕的三万大军,你有多少把握压的了叛乱?!”
说起这个,齐帝仍然恨铁不成钢:“朕承认你天纵英才,但是你太莽!”
“一意孤行,刚愎自用,朕说什么你都不听!”
“朕问什么也都不说!”
“流放张府、杀五姓、甚至你想造反都没关系,朕是你父亲,朕都由着你!朕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瞒着朕!”
“你还小把控不了大局,就像这一次,如果朕不让范将军带兵驰援,叛军打进来了,你承担的起后果吗?”
齐帝苦口婆心:“朕在你身边安插人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照顾你!”
“朕日日翻阅医案,举国之力养着你的身体,你的脉象总是心有郁结、气血双亏,朕百思不其解,今日朕懂了,根源在江南呢!”
“朕养着,你耗着,如今舍得挑明,是瞒不下去了吗?!”
“如果还能瞒,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把朕当成大傻子!”
一言一语足以听出齐帝不满。
父子两人好似一个死结,死结的源头,是爱。
是束缚与自由的博弈。
祁元祚每天都在高度用脑,长安城的太子聪慧勤勉,商、农、工、政,都有涉猎。
江南的大当家武功高强,智绝天下,六年如一日发展人脉渗透世家,折服了千百英豪为其效力。
无人知晓,在长安城的太子与司农卿聊某地粮食产量为何不高影响因素是什么的时候,江南的大当家在小环山思考怎么从司马徽围困下脱身。
在太子发怒的时候,大当家在端着笑与人亲切攀谈。
在大当家烦恼怎么将逍遥楼的内应送进韩城府邸的时候,太子在被太傅考验学识……
诸如此类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需要同一个大脑同时处理。
像这样的事,每天、每时、每息都在发生。
祁元祚喜欢冷暴力?他只是榨不出与人大吵大闹的精力了。
如现在这般,比起费尽口舌的拉扯,他更想转身就走,用与齐帝争吵的精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