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埋葬了自己的优点,好似就能埋葬身上太子的烙印。
逃避、逃避……
直到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老四执念入骨,他相思难忍,下一个到谁了?
大皇子想笑,他也笑了。
祁元祚三个字,是附骨之毒,侵蚀着灵魂,哪怕下了地狱,又重回人世,仍然逃不过这味毒药。
如果重回初始……
“哈哈哈哈哈哈!!!”
大皇子望着俯瞰他的人,又是歇斯底里的大笑。
他还是会吃下这味毒。
经天纬地的祁元祚,三德太子祁元祚,七岁擒虎的祁元祚,祁连山的德山君,长安化肥厂的督帅,祚庭的君,北方百姓心中的财神爷、天上仙,苏州城的青天大老爷,匈奴的一生之恨……
怎能不钦慕……
他攥住了太子的脚踝。
祁元祚脚下用力,只要老大敢再反抗,他会将对方断掉的肋骨踩入肺脏,让他一辈子当个病秧子。
大皇子领口滑出一个圆形物什。
祁元祚目光一凝,是枚金镯子,圈口很小,是小孩戴的,龙头。
他想起来了,这样的镯子小三也有一枚。
大皇子的这枚,被缠了红绳,好生的当项链贴胸口挂着。
一个对自己有禁忌之情,还宝贝似的收着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正常人会是什么感情,祁元祚不知道,反正他一点儿感觉没有。
这场交手,在他这里就是一场冒昧的缠闹。
这好比他身边养了一头狼,狼忽然袭主,他只有两个选择,打服他,杀了他。
如果打不服……
太子的眼神让祁承友意识到对方想杀他。
十年情份,也不能让太子有丝毫心软。
“回了长安,本王自请驻守边疆……”
杀意淡了。
祁元祚综合考量了一下
“可,一百杖。”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留一口气,以备后用。
祁承友捂着脸,笑的要抽过去。
他信了太子对老四没有感情。
这样的太子焉会为一人而生情爱。
疑心淡了。
他心安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