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了最重要也最难办的任务。
朝廷政令少不了地方豪绅的配合,五姓倒台了,吐出来的利益不能不管,朝廷鞭长莫及,无法全部吞下。
分给这个一点儿,分给那个一点儿,日后拿三四分利润,敲打敲打安抚安抚。
这些事别人干不了,祁元祚能。
这就是杀出来的威慑力。
这次聚会,依然是钱、刘、夏、花、冯、上官六位家主。
只是在他们之外,崔家主竟也受邀而来。
众人不由得琢磨太子是什么意思。
祁元祚只觉得崔家主是个妙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与其让崔家主就此沉没,不如让他带着这份谨慎和后怕,继续掌握一些权利,有他在,也能压一压某些新起之秀的小心思。
顺带也是做给天下世家看的,只要你识趣,皇家不是那种不给你机会的人。
利益的扯皮十分费口舌,最后商定的结果还算满意。
祁元祚留下了上官家主和钱家主。
钱家主沉默内敛,上官家主年二十,尚端不起威严。
祁元祚一句话如平地放惊雷
“上官家主年少有为,娶妻否?”
上官成心中一跳,钱家主若有所思。
上官成站起身回禀:“草民家中双亲已逝,尚未出孝期,不敢耽误良家女子。”
祁元祚笑笑:“孤只是一提,不必紧张。”
“孤记得上官家原产业有一条往波斯买卖的商道。”
所谓商道,说白了就是买主。
上官家运丝绸、瓷器、茶叶、药物、珠宝卖过去,得了钱后再买波斯的香料卖过来。
这种生意,路途遥远,一般是有稳定的买家,才敢这么折腾,否则路费就要赔个底朝天。
出关口的贸易利润大,上官家做,别的世家也做,这年头走路全靠记忆,找到最近的贩往他国的路途,并垄断买家信息,这就是商道。
所有出口贸易的商户都是竞争关系。
苏州原本只有上官家和王家有商道,王家不稀罕上官家的那点儿利润,如今王家倒台,商道被刘家接手,王家不稀罕,刘家呢?
刘家一直眼馋上官家的商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