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祚瞬间意会了他的意思。
“好。”
齐帝难受了,想自己静一静:“朕让壮公公送你。”
祁元祚欣然应下。
在祁承友领了埋伏吴淞江港口一事后,他派人向祁承友传话约了酒,时间是今晚戌时末。
祁承友提前来的,站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了。
自他们打过,已经一个月没说一句话了。
大皇子挨了罚,后边屁股皮开肉绽,前面肋骨,医治的时候被韧带肌肉牵拉着处在一个将断未断的程度。
太医说若非巧合那就是下手的人很有分寸。
强壮如祁承友也老老实实躺了一个月。
老三老五老六每天以探病的名义在他床前奚落,套他的话,想知道他和太子为什么打架。
太子只派人送了药,没去看他一眼,和当年一样。
那次他用一枝茶梅得以让太子揭过。
这次呢?
“怎不去厢房坐着?晚上外面潮湿。”
苏州的梅雨季大概一月的时间,六月初入梅,七月中旬出梅,如今已经是梅雨期的尾巴了。
到处都黏黏的潮潮的,祁元祚一天要冲三次澡还觉不够,还好寝宫墙上涂了花椒,床底放了木炭,宫殿地基打的也高,才不至于房子里也潮乎乎。
祁元祚问的自然,仿佛他们的关系还和打架前一样亲密。
大皇子沉默,他能说他想第一时间见到他吗?
捅破那层纸,竟连遮掩的话都要再三思索。
最后挤出一句干巴巴的:“厢房无聊。”
祁元祚笑笑,在前面带路,引他入座厢房。
青梅酒。
大皇子阅酒无数,酒一入杯就闻了出来。
“听说是传代的老店,特意让伯劳去买的。”
“皇兄尝尝。”
祁承友心中泛涩,他叫我皇兄……
祁元祚举杯相敬:“吴淞江口还要多谢大哥。”
祁承友举杯承了他的敬酒。
心想,他又叫我大哥……
许是琢磨出‘大哥’、‘皇兄’这两个称呼在祁元祚这里没分别,只看哪个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