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主位上那道黑衣身影。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喜悦，有松了口气，有满脸忐忑，有眼带崇拜，还有忧虑不安。
但更多人的则是掩藏不住的恐惧。
片刻后，冯泰率先起身，拱手行礼：“宗主！”
随即众人纷纷躬身，齐声道：“参见宗主！”
林墨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嗯，都入座吧。”
他的语调听起来十分平和，却让不少人背脊发凉。
何清风似乎抓住了一线希望，强行集中精神，压下内心的绝望，急忙说道：“林天君，我还有用！我能辅佐您，我……”
林墨挥了挥手：“先坐下吧，等商议完今年的议题再说。”
对于何清风的解释，他并不感兴趣。
事实上，即便今日他不在，这十人也注定逃不过将死的结局。
“果然是从散修中提拔的人，虽有些小聪明，但历练不足，修为提升太快，反倒被心魔迷了心智。”
林墨心中分析，感慨培养得力助手的难度。
冯泰等人至少追随了他二十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明白他的手段和可怕之处。
而这些后来提拔的，不过是从筑基、炼气阶段一跃而至金丹，显然已经“飘了”。
他收回思绪，暗自盘算是否需要专门建立一套干部选拔机制。
然而，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他更关心的，是这些年宗门灵草产量未达预期的原因。
当何清风满脸后怕，颤颤巍巍地走下台阶重新入座时，殿内的气氛更显压抑。
“无极二十七年，长老会议会开始！”
冯泰沉声宣布，神情冷峻，仿佛丝毫未受方才变故的影响。
“陈凡，汇报灵草、丹药和废弃资源回收的情况。”
“是！”
陈凡起身，额头隐隐冒出冷汗。
他心知这些年的产量远未达标，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今年，共收获五年生灵草一百三十余万株，炼制一阶丹药二百万颗，回收各类废弃资源数量不等。”
稍作停顿，他又补充道：“至于支出部分，今年由何长老负责，我便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