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不受控的打架,绷紧着身子对抗寒意,两肾发疼。
好不容易找回思绪,她动了动手指。
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居然还活着?
痛,全身骨头都痛。
粉碎性骨折?
不像,比骨折好受多了。
呼吸不过来。
难道内脏出血,呼吸系统受堵?
也不像。
大脑针扎般的疼,不属于她的记忆涌来,再次把她淹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暗处,床榻上,一个瘦小的男孩死死盯着她。
怎么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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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男孩下床。
无声走到她床边,应该说是椅榻边,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她跟死人无二的脸。
眼睛里迸发光芒。
终于死了。
细瘦的爪子,刚抓起被子一角。
突然被山栀握住。
两人的手都很冰,也都很瘦。
谈不上,谁冷到了谁。
无声对视。
小男孩没有被抓包的困窘和害怕,只是有点失望。
“司怀铮?”
山栀喉咙发痛,鼻音很重,声音沙哑。
她第一次直呼名字,司怀铮没有生气,反正从来就没人当他是主子。
见他不作声,山栀放开了他的手。
“我没事。”
山栀以为他来关心自己。
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想要她的被子。
司怀铮依旧沉默,面无表情转身,吹灭蜡烛,回到床上。
紧紧裹着他单薄的被子,缩成一团。
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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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栀睡不着,太冷。
而且这一切也太诡异了。
消化大脑里的记忆,有点失望。
前世那么多影视剧,穿来穿去,穿书穿剧,能预测未来。
她呢?两眼一抹黑。
大周朝?
这又是什么时空。
还以为因偷盗下了地狱,过刀山火海,所以那么难受。
原来只是重生在了这个同名同姓的,感冒了的小丫头身上。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