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铮睡得倒是很好,小脸通红,小脚丫子搭在她小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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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是一片区域,也分很多情况。
有那种锁死屋内没有半丝自由,宫人送饭菜的。
也有像洛嫔这种,只要在冷宫范围里,可以自由行动还分派了小宫女的。
多半也是看在司怀铮的份上。
山栀拿上对牌,凭着印象到了领餐的膳房。
发馒头的人,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昨天一天没人来领吃食,这些人为什么都不去看一下,或者汇报一声。
这状况,真是糟糕。
身体也糟糕,不就是感冒吗?怎么搞得要死了一样。
这短短的距离,她已经开始喘上了。
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能练回前世的功夫吗?
回到小院,积了厚厚一层雪没有清理,右手边有个小屋子,用来烧水洗澡的……
入眼的荒凉,不忍直视。
除了这个小院子,只有那一间房。
隔开了床和榻,还有就是吃饭的桌子……一眼看完的布置。
山栀进房时,司怀铮刚醒,正爬去床尾拿他的棉袄。
“殿下,醒了?昨晚见你踢被子,我帮你把棉袄脱掉的。”
司怀铮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穿衣服,还是没说话。
山栀想起那些过往画面,也是心塞。
被虐待的孩子,不指望他有多活泼开朗。
山栀把食盒放下,去厨房舀水。
司怀铮看山栀出去,望着桌上的食盒出神。
他穿好衣服,刚下床,山栀已经端着铜盆回房,水一晃晃,有热气冒出。
“过来洗脸。”
话说完,山栀才意识到自己没用敬语,她一时半会是习惯不了了。
司怀铮没动,脸上麻木。
黑漆漆的瞳仁,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