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椿不意外,但也对此不开心。
“山栀不适合宫里,你看看各宫各院,山栀适合放在哪儿?哪哪都不适合。”
“我问了他,是否甘心,毕竟权势旁落的风险摆在那儿。他依旧是说,无意那个位置。”
岁椿沉默一会。“如此倒勉强配得上。年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然后她又有点遗憾,没法看热闹。“指不定他要耍什么心机骗人了。”
茂海莞尔,“估计没那么快,山栀不念叨过吗,好歹十七八才叫长大。他有得熬。”
岁椿乐意看司怀铮吃瘪,想起这个,心里就欢。
她才不会告诉山栀,她想看戏,也想看看某人到底能不能如愿。
如果事情不成,告诉山栀,不是平白的提早膈应吗。
不过她猜,应该成的。
两个人一路走来,早已难舍难分了吧。
只是一人,提早明白了过来。
这一浪笑意过去,房间再次归于平静。
以为人已睡过去,却又听见岁椿问。
“那件事你想好了吗?”
“还没。”
茂海于暗中睁开双眼,又缓缓闭上。
确实,不急。
皇上还年轻,新太子没定,司怀铮去向没定。
没法急。
兹事体大,且再等等。
世人总以为,暗门,黑暗之门。
见不得光。
说什么为了利益滥杀无辜。
可最初由来,是为了于黑暗之中,开一门,得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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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铮和山栀赶回宸佑殿,已经是各宫窸窸窣窣起来的时间。
他征战辛劳,得了嘉和帝批准,休息一阵,所以有的是时间。
两人吃了点东西,顺便擦擦脸和手,准备去睡个回笼觉。
司怀铮想起刚茂海说的太子府的一件事,有必要跟山栀说一下。
“墨奕和朱振,都不见了。”
山栀听着觉得算是怪异了,不解问道:“墨奕不见就算了,朱振怎么能不见呢,他可是府丞。”
“太子的死讯,跟我们的信,几乎同时传回。师父让人去找朱振,已经人去楼空,墨奕也不在。”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