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聊,你那想法不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别扭,我们就说……”
“山栀……”司怀铮眼带哀求。
“你不知道,你在我心底是……”司怀铮打住,自嘲一笑,而后改口:
“师父们说得对,你心大,不是你说的吗,人心不一定相通。
你又怎知我心里有多难受。
你可以到那一日,才做那一日的事,说那一日的话。
你早就谋划着预想着这些,所以能轻易接受跟我分开。
我却是第一次知道,你有那么多讲不完的事情要去做,要不是我打断你,你还能继续说下去,对不对。
你觉得,你还有时间去看我吗?
以前你说过,你最爱我的。
现在想想,少时戏言罢了。
不怪你。
怪我,当真了。
所以,我不行。
我需要提前准备,提前适应你不在身边的日子。
我习惯了思虑长远。
如此才能平安长大,才能战场得胜,才能万一你离开我那天,我不至于痛苦难当。
如今,你就不能让我提早适应少跟你接触,不与你说话的日子吗?
毕竟,那便是我以后的日子,一年又一年,不是吗?”
司怀铮的情绪要把山栀淹没了。
真的是她太想当然了吗?
她有资格腹诽他敏感矫情吗?
他竟然把自己看得这么重?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的。可是……好像依旧是比想象中,还要重一些。
司怀铮见她发愣,又开始赶人。
“总归这事,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无非是换了一个地方睡觉,少与我说几句话。下去吧。
就当,可怜可怜我。”
山栀本来一大篇草稿,又消失无踪。
这一次,乖乖出去了。
那,她试试?
他就算再难受,也总不能一辈子绑着她吧。
山栀是真没料到,首次正儿八经谈论她离开的事情,会是这样的情况,怎么走向这么诡异。
她有点懊恼。
当场没说出那么多话。
一背身,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