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扯起一个浅浅的笑,继续道:“我一点也不喜欢苦的食物,我不喜欢喝莲子渴水,不喜欢吃凉瓜,也不喜欢喝苦茶……”
更不喜欢伪装自己。
“嗯,”肖辞看了下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笑了笑,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
颜衿愕然。
简单的三个字,让她长久以来的伪装全数溃败。
无论是从前在扬州庄子的时候,还是来了盛京之后,这么久以来,根本没人发现她的这个秘密。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发现了。
他同她说:“我知道。”
这一刻,酸涩渐渐攀上眼角,顺着脸颊的轨迹滑落在地。
肖辞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笑着补了一句:“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这点倒是没变。”
颜衿嘴角微微一抽,似有窘迫之色,别开脸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堂堂指挥使可不能出尔反尔,答应的事情可要做到才好,一辈子那么长,可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当然。”男子将她的脸扳了回来,温热的指腹刮过她鼻梁,落在她的手,“一辈子哄自己夫人,不是理所应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用像以往一样,拼命压抑自己的内心感受,用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
在他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笑。
颜衿弯了弯眼睛,没管来往众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反扣住他的手。
十指相扣的瞬间,像是一小簇烟火停在手心,飞快地掠过,却留下抹不去的灼热。
她指了指胸口挂着的玉环:“可得记着才好,毕竟我长命百岁呢!”
………
聒噪的徐小满不在身边,沿途似乎安静了不少。
男子牵着女子并肩走在路上。
无论少时在扬州,还是来了盛京,颜衿都鲜少出门游玩。
走了大半段路,无一不在感叹盛京的燕馆歌楼,酒肆瓦市举之万数,白昼通夜,骈阗如此,实在是比扬州繁盛太多了。
她一会探头看看悬丝傀儡,一会听听嘌唱,一会又挤到人群里头,围观各种杂技表演。
肖辞本想兑现昔日之诺,带她去盛京最大的戏楼听曲看戏,但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