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那块怀表也掉落在了地上,程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挣扎着伸手将那块怀表拾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己那还算干净的衣袖,轻轻地擦去上面的雪水,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擦干净后,又无比谨慎地把它塞进了口袋里,拍了拍口袋,像是确认怀表已经安然无恙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缓慢地站起了身,几日没有进食的他,身体早已虚弱不堪,在这凛冽的寒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那吹过的冷风,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针,狠狠地扎在他的伤口上,让他不禁皱了皱眉,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可他依旧咬着牙,强撑着站直了身子,那单薄的身影,在这白茫茫的雪地里,显得格外孤独却又无比坚毅。
忽然,一个女人哭喊着从人群中朝着程言冲了过来,那凄厉的哭声,在这嘈杂的刑场中显得格外突兀,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头发也有些凌乱,眼中透着绝望与不舍,边跑边喊着程言的名字。
当她冲到距离程言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被执勤的警察拦了下来,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冲破那阻拦,可终究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言,哭得愈发伤心了。
程言听到声音,缓缓地转过身看向了那人,他只是浅浅对着那人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无奈,有不舍,却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告别,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对方,别为他难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也是他期待已久的归宿。
“想什么呢,快走。”狱警用枪头推了推站在原地的程言,那冰冷的枪头抵在程言的后背上,传来一阵寒意。
半晌,程言才慢慢抬起脚,他一步一步地踩着那冰冷的白雪,向着前方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那深陷在雪地里的脚印,渐渐地被鲜血染红,那暗红色的印子,在这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他生命的倒计时,一步一步,正走向那既定的终点。
雪越下越大,那一片片雪花,像是发疯了的怪物一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仿佛要将这整个刑场都掩埋在它的白色怀抱之中,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彻底尘封。
程言静静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