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能趁着他们交接疏忽之时,引起他人注意,或许就能脱离这可怕的牢笼。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集中精力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那守卫迈着沉重且拖沓的步伐踏入屋内,每一步都似踏在程言紧绷的神经上。程言强忍着脑袋的剧痛与身体的虚弱,发出几声微弱却带着强烈求生欲望的“呜呜”声。
守卫听闻声响,眉头不耐烦地拧成一团,手中那盏散发着昏黄微光的油灯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他嘴里嘟囔着,一步一步朝着程言靠近,身上那股混杂着汗臭、烟草味以及腐朽气息的味道愈发浓烈刺鼻。
就在守卫弯下腰,那张满是胡茬、带着轻蔑神情的脸凑近程言,试图看清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时,程言用尽全身积攒的力量,猛地仰头,以额头为利刃,狠狠撞向守卫的胯下。
这一击,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这压抑的黑暗。
守卫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发出一声尖锐且凄厉的惨叫,他双手本能地捂住下身,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瘫倒在地,身体如虾米般蜷缩着,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嘴里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咒骂。
程言瞅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尽管手脚被缚,行动艰难得如同深陷泥沼的困兽,但他还是拼尽全力抬起腿,朝着守卫的头部狠狠踢去。
这一脚,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正中守卫的太阳穴。守卫闷哼一声,双眼一翻,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直挺挺地瘫倒,没了动静。
程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与疲惫,艰难地挪动身躯靠近守卫。
他用牙齿咬住守卫腰间的匕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拔出。随后,他以一种极度扭曲且艰难的姿势,用匕首一点点割着捆在手上的绳索。
绳索坚韧得如同钢铁,每割一下,都像是在割自己的皮肉,锋利的刀刃好几次险些割破他的皮肤。终于,手上的绳索被割断,麻木的双手瞬间恢复了些许知觉,可那刺痛也随之而来。
但他顾不上这些,迅速解开脚上的束缚,摇摇晃晃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