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言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不断交握又松开,纤细的手指相互缠绕、摩挲,那微微颤抖的指尖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忐忑不安。她的脑海中像是被施了咒一般,不停地回荡着白天白逸堂那句伤人至深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无比的刀,无情地反复刺痛着她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那些话语如同鬼魅般紧紧缠绕着她,挥之不去,让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迷茫。
走着走着,前方老三家的院子渐渐映入眼帘,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洒在门前的地面上,形成一片模糊而黯淡的光影。那光影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屋内的热闹与屋外的清冷分隔开来。柳青言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可那急促的呼吸声却依然清晰可闻,打破了这夜的寂静。
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朝着那扇紧闭的门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的巨石。因为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场景,又会听到怎样的话语,而这一切,都如同这漆黑的夜一般,充满了未知和恐惧,让她的心愈发沉重。
当那扇陈旧的木门在柳青言手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时,她的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院子角落里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白逸堂。此时的他,已然被酒精彻底地侵蚀了身心,整个人处于一种混沌而失控的状态,喝得烂醉如泥。
他就那样双脚虚浮地站立着,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变成了绵软的云朵,无法给予他丝毫的支撑力。身体如同在凛冽寒风中苦苦挣扎的残叶一般,毫无方向地左右摆动,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向命运宣告着他此刻的无力与迷茫。他的一只手高高地举向空中,手指毫无规律地肆意张开又弯曲,像是在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又仿佛是在与那些只存在于他错乱意识中的幻影进行着一场激烈无比的争论。那只手时而迅猛地划过夜空,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