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求凤兮耷拉下耳朵，问道：“那怎么不见你们的族人？”
至冬身形稍稍往求凤兮的方向挪了挪，道：“夜里大家都在婆婆住的那棵树下面睡觉。”
“原来你们都住在地下。”求凤兮无声一笑。
“不过到了白天大家都会出来的。”听到求凤兮的话，至冬当即解释道。
“我没问你这个。”求凤兮又呼了一口气，“你们不会建房子？”
“建房子？”闻言，至冬愣了愣，“之前族长带着我们建过房子，不过都倒了。”
看来，她们的那个族长是一个妖王啊。
之后，求凤兮又和至冬聊了一些事情，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关于生活方面的事。
渐渐地，夜深了。
“要是累了，你们就睡一会。”求凤兮给火堆添了一把柴火，看着火堆旁已经熟睡的狐妖们，对还醒着的至冬说道。
“你不累……吗？”昏昏欲睡的至冬一个没留神，直接倒在了求凤兮的肩上，问道。
“放心吧，我已经五千年没有休息过了。”求凤兮轻轻开口，这才发现至冬已经睡着了。
他悄摸着将至冬抱起，安置在狐妖们身边，自己则走出了房子，轻轻一跃，落到房顶上坐下。
夜深，无月，幽寒，宁静，在这么一瞬间，求凤兮竟也有了些许想要休息的念头，但当他闭上眼，意识开始消沉的瞬间，那道千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甚至，比以往的都更要真实，更叫他心口乱跳。
这一刻，求凤兮终于察觉到了一件事，那道声音，是自己，是“鶠”在失去形体的时候听到的，唯一令他安宁的声音。
不觉间，求凤兮的眼角处空间开始颤动，随即一道温暖开始变冷。
渐渐地，求凤兮咬住了牙，将嘴紧闭，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你……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会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