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的刘长源,虽身处大齐最南端,可依旧心怀天下,此人的策论不是纸上谈兵,可是亲身体会过各地民生后才做的!”
“噢?”祁景渊来了兴趣。
太子三言两语就说了个清楚,“考取举人后,刘长源并没有待在南越读书,而是一路向北,行走大齐过半的府,每到一处都小住几日,只为了体察民情。”
“他上京便花了六年,可不是什么只会死读书的人!”
“是吗?”祁景渊看向万顺。
万顺低声道:“确实如太子所言。”
“好!确实是好文章,叫朕看都眼前一亮!”祁景渊赞不绝口,“朕看就点刘长源为状元,如何?”
卢郎中和乌尚书面面相觑,这可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于是只能齐声附和。
太子笑道:“父皇圣明,不过依儿臣看这柳文清文采斐然,弱冠之年又生得清俊,不如点做探花?”
“乌尚书举荐的张举子,所写的策论也十分精妙,在这十人里仅次于刘长源,就点做榜眼吧?”
“嗯,你说的这两人,也是朕印象深刻的。”祁景渊点点头,“就如你所言!”
眼见着圣旨已下,卢郎中和吴尚书心情十分复杂。
先前还觉得能拿捏太子,此刻才发觉太子不愧是太子。
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举动,让他们不免有些幻视皇上才登基的时候。
也是这般精明能干,眸子里藏不住的锐气!
天家父子,果然一脉相承!
太子送了六部的大臣出朝阳宫,态度十分友好,“行赟才帮着父皇处理政事,不懂的地方还多着,还请各位大人不吝赐教!”
大臣们都恭敬地行礼,“殿下客气了,都是臣等职责所在。”
卢郎中和乌尚书是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又不甘心,可又不敢直接顶了太子。
明摆着皇上都认同了太子的看法,他们再多不满,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教?
太子有皇上亲自教导,他们还是不上去碍眼了!
眼看着太子已长成,周身气质越发成熟,骨子里的威严都慢慢养了出来,说一不二的个性和皇上还真是越来越像了!
众人不走心地说了几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