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谋划多年,早就搭上了北狄,这等通敌叛国的动作可不是因着夺嫡才有的。
许家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姜知意眼眸森寒,“当初我让人查了许久,怀疑过温宝林,也怀疑过兰妃,可愣是没有怀疑过她!”
“许氏能用北狄的秘药谋害我,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那年若不是她早些时候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对劲,及时让张太医给她把脉,还真就被许氏算计成功了。
秋霜安慰道:“她算计得再多,也不是都如她心里想的那样。”
太子冷笑道:“她身边的宫人可都交代清楚了,除了秘药这事,她还用天仙子害死了刘氏。”
“若不是后来宫中秩序更严格了些,许家从月氏和北狄弄来的毒药还不少呢!”
姜知意十分恼火,“真是要无法无天了!”
“瞧着低调的一个人,内里却是这样肮脏不堪!”
太子瞧着她气得不轻,连声安抚,“娘别为这种人生气,明日他们许家都得上路了!”
“我已经让人将她的松风轩掘地三尺地搜查了,除了密谋谋逆的事外,倒是没藏着别的祸乱了。”
“不过到底是许氏住过的地方,那个轩子日后封了就是!”
姜知意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十分疲惫的脸,柔声道:“她不好,可别迁怒到轩子上,那轩子里松树极多,本是取了松鹤延年的意头。”
“日后拆了外墙,让工匠修成个松树园子就好。”
“娘做主就是!”太子笑着说。
可随后他脸上的笑意就被忧愁取代,“父皇身子如何了?”
提到祁景渊的身子,姜知意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太医说六皇子谋逆一事让你父皇气急攻心,本就不好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了。”
“你父皇一怒之下,还吐了一口心头血,如今是再也受不得刺激了!”
太子暴跳如雷,“该死,就不该让他死得这般容易!”
姜知意摇摇头,“你父皇便是处死他,心里还是难受的,到底也是亲生子,怎么就有弑父的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