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枝扑到元绯瑶怀里,“我就是忍不住,想来看您老人家一眼,呜呜呜……以后我不在,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别再随便动气了。”
绿枝这一哭,元绯瑶也憋不住,抱着绿枝轻声抚慰,“你这孩子,净说胡话。我将你带在身边便是我半个女儿,何来孤身一人。柳曲清那臭小子敢让你死在别有洞天,我定要他偿命。”
别看元绯瑶义愤填膺,可也清楚明白她和绿枝到底不是柳家人的对手,劝道,“其实,若是你当真战不过就服个软,你和他无甚深仇大恨,委身于他,他该不会为难你。”
“我不!”绿枝想都不想拒绝得十分干脆,甚至推开了元绯瑶,“先不论他看不看得上我,我见着他我膈应,绝不可能在他身下委曲求全。况且,我有喜欢的人。”
想到毒心,绿枝顷刻没了底气,弱弱问道,“楼主,毒心,可有来过?”
“他又不喜欢你,哪里会来。这时辰恐怕已经带上门人回宗门去了吧。”元绯瑶一脸嫌弃,分明对毒心这半个女婿十分不满意。
绿枝心下黯然,意料之中可还是掩不住的失望,失望之后又有点庆幸,忍着泪意,“也好,那样,我死了大概他也不会太难过。”
元绯瑶“啧”一声,怒其不争地给了绿枝一个爆栗,“你个没出息的,气死我了。”
“那你呢,我的小狐狸,你到底又是怎样一个打算,不会也是来跟我道别的吧。”元绯瑶没好气地看向还在对着慕少白血蛾掉珍珠的慕容晓。
慕容晓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本来脆糯的声音暗哑了些,带着鼻音道,“我想问姑姑借那对蛊童一用。”
提及那对蛊童,元绯瑶脸色难看至极,那是她不愿触及的一段秘辛。
镜宗元家并不是一个体面的家族,没有柳家、容家强大的血脉传承,没有慕家、崔家的强横武道天赋,有的只是各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宗门禁术。
能被列为禁术,自然最是残忍骇人听闻。元家几乎世代肩负着拷问刑法的重责,为肃清异己维护西南安定充当着酷吏的角色。
寻常蛊毒世家,修炼的蛊术再如何独树一帜,好歹炼的是些常见的毒物。而元家但凡有些名气的蛊师,炼的几乎都是人,而且是活生生的人。不少还有各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