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东拉姆举着灭火器,“我已经报警了!”
对峙数秒。
程墨的目光勉强从人群缝隙里探出,感激地锁定拉姆,“拉姆,我得回国一趟。我的房间,你帮我保留。”
拉姆手里一松,脸上肌肉雪崩般塌陷,“mo,要我帮忙,你尽管说。”
程墨静了半秒,开口:“能借我一个保温饭盒吗?”
众人:“?”
魁北克,国际机场,私人飞机停机坪。
一架定制喷漆的湾流g650准备起飞。
身形高大的男人们排成两列,列队中间是一个年纪极轻的女孩子。
在舷梯迎接的空乘好奇地打量她。
能让程家动用私人飞机远赴枫叶国接回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蓬松卷曲的长发如洇开的黑墨般散开,遮住巴掌大的小脸,却遮不住亮如星辰的双眼。
她踏上舷梯,风将发丝吹向两边,鬓角弯成括弧。
远处是大片轻红色的晚霞。那张莹白色的小脸在晚霞映衬下,宛若盛放的芙蓉。
空乘只看她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眼。
女孩子美得太犯规,空乘的心脏被她一箭射穿。
空乘推出精致的餐食,“程小姐,翡翠鹅肝冻、白松露海胆焗花虾——”
程墨抱着保温饭盒,“我带面了。”
她平静地打开盖子,吸足汤汁的泡面已经发涨。
她用筷子扒拉湿哒哒的面条,声音带着抱憾:“唉,这面都巨人观了,让我怎么吃啊。”
“……”华子想吐。
程墨放下筷子,看他,“爷爷没死吧?”
华子一副你跟我回去不就清楚的表情。
“切,我还以为能参加火葬场一日研学团呢。华叔,你不说清楚爷爷为什么让我回去,我可要诅咒这架飞机了。”她缓缓伸出葱白的手指,对准舷窗外厚厚的云层,响指打了一半——
华子僵住了。
四下只剩飞机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道士说话的声音还在他脑海中不停播放。
要找一个六亲缘薄、命宫阴暗、伤克父母的八字,来将程榆汌身上的煞气渡到她的身上。
必须至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