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给远在瑞士的大哥程斯檐打了电话。
翌日,二哥程析黑着脸,去有关部门办理收养手续。
他从父亲程榆汌手里接手风场,身为第一责任人,理应在舆论失控前承担死亡员工子女的抚养工作。
至此,小满忘记自己以前叫什么名字,她有了新名字:程墨。
她被正式纳入了程家户口。
阴错阳差,程墨成为程析的养女。程斯樾成了她名义上的四叔。
台上的女歌手换了首歌,魅惑的嗓音钩子般频频伸向卡座的方向。
鎏玺会所,会员制消费,宁城权贵人士消遣之地。
程、尚、余三家都有会所股份。
卡座里坐的是谁,女歌手心里明镜似的。无论和谁搭上关系,无疑拿到了下半辈子的黄金饭票。
“手沉默地握紧,越过一座森林。”
“我们走得很慢,连幸福都着急。”
一首慢歌唱出勾人的蛊惑感。
女歌手假睫毛扑簌,在会所旖旎气氛里炸开无形的火花。
“你怎么不说话呢?”余资铄坐不住了,眼神在程斯樾和女歌手身上来回切换,“我们跟你聊你家那个小乌鸦的事,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斯樾眼皮微掀:“那小白眼狼有什么可聊的?我还能拦着她回来?”
尚冥扒开头皮,凑到程斯樾跟前,告状的音调:“这儿,缝了四针,就是你家小乌鸦用她那开了光的乌鸦嘴咒的!”
余资铄拍自己的左腿,沉痛道:“这儿!骨裂!拜谁所赐啊?都赖你家小乌鸦!你们程家把她扫地出门,我跟尚冥举双手双脚赞同!”
尚冥点头如捣蒜:“她离开宁城那天,我跟资铄放烟花庆祝了!”
结果,烧掉家里半座库房。他被他老爹吊在后院树上狠狠抽。
程斯樾眼尾扫过二人,嗓音淬冰:“尚冥,你期末三门不及格,用头撞树找补企图博取你爸妈的同情。余资铄,你为了追校花滑冰劈叉骨裂,这事儿能赖我侄女头上?”
有事侄女,没事白眼狼。
尚冥和余资铄异口同声——
“小乌鸦咒我期末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