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樾918油门踩到底,路边碎石被卷起,尘土托着幽灵白车身,远远望去,宛若神只腾云驾雾。
劳斯莱斯不是傻鸟,低吼一声,提速向前狂奔。
“别让它超上来。”副驾华子紧紧拽住侧边扶手,后车是谁他不管,很明显就是冲着车里之人来的。
这里远离市区,属于三不管地带。出了事儿,不好向老板交代。
忽快忽慢的车速,后座的程墨心口翻江倒海。
“我晕车……”她白着脸,手胡乱拍门,“我要下车!”
没人理她。
雷达报警声迭起。司机根本不降速,一脚到底。
紧接着是一段急促的报警声!程墨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口的肆虐澎湃即将破竹而出!
前方没有一盏路灯,漆黑穹顶之下,一条百米长的路桥静静屹立着。
华子冷静几分,吩咐司机:“过桥,下个口子就能上快速路。它想使坏也没招。”
此时,紧跟在后方的保时捷918兀自降下车速。
华子瞥一眼后视镜:“?”
“华哥,它怎么不跟了?”司机在纳闷的同时,劳斯莱斯稳稳开上路桥。
桥侧上刷着醒目的“拆”字。
桥面不宽,勉强能容纳两辆小车对向通行。
劳斯莱斯宽大的车身行驶在其上,有一种八抬大轿被小矮人抬着的吃力感。
蓦然间,桥上两排路灯次第亮起。
司机浑身汗毛竖起,脚一软,油门松了。
华子和大欣精神一凛,鹰眼往车外四处扫射。
啪——
两束极强烈的远光灯亮起,刺眼的白光打在劳斯莱斯车身上。
像审讯室的白光,亦像刑场之上的毒日头。
绿光乍现,飞驰飙出残影,以极快的速度迎击劳斯莱斯车头。
司机瞳孔地震,死命踩刹车!一脚到底!
剧烈的轮胎抓地声和着嚣张的引擎轰鸣声,荒郊野外沸腾起来。
余资铄从绿色兰博基尼毒药下车。
他一手插在裤兜,另一手抄起白色棒球棍,散漫的笑溢满嘴唇:“抱一丝,堵你车,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