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息怒!”
“以大汗的情报网,自然也早查得我兄弟在杨府不过是幕僚阶层,平日里虽随军,但触及的皆是表层军务,军事机密,我们兄弟确实难知其详。”
“我们这层级接触不到郭靖、杨康、黄蓉、杨过四人的议事机密,能说的,也不过是长安城的一些兵员布点、粮道转运的公开部分。”
阔端冷冷盯着他,眉头却仍未舒展。
武修文强撑着心神,立刻接口补充:
“……大汗,我们兄弟虽不知长安之破法,但我们知道其他外围城市的虚实。”
“这些年随杨王爷出征,听闻不少情报。”
军帐内,夜火摇曳,风声猎猎。
阔端半倚着沉木地图桌,手中那柄刀锋森寒的短匕正好握在掌心,正欲下令遣人试探潼关,忽然听得武修文轻声开口,带着一丝诧异问道:
“敢问大汗,攻打长安,是为何?”
这句突兀反问,令帐内众将都是一愣,连阔端自己也怔了怔,随即笑出声来,眼神却变得有些不善。
“你问我为何攻长安?”
他冷笑一声,扬手将匕首“铮”地一声掷在那铺开的山河图上,刀锋正好钉在长安之上,斜指南疆。
“自然是要取整个大宋南方江山,为我蒙古所有!”
“江山万里,岂容偏安一隅?”
他语气里透着居高临下的不屑和豪迈,一副铁骑碾碎汉地、所向披靡的气势。
但武修文却不慌不忙,抱拳躬身道:
“大汗志向远大,北境诸部已归一统,蒙古铁骑横扫西北无敌。”
“然臣以为,若真要取中原江山,长安虽为要地,却未必是当下之首选。”
此言一出,阔端眉毛一挑,目中闪过一道锐光。
他最爱听的,不是颂扬,而是可执行的智谋。
“哦?那你说说看。”他重新坐回主座,侧身望向武修文,眼神锋利。
武修文从容开口:
“据我们兄弟所知,现在大宋疆土分三块稳固势力。”
“北有长安,郭靖、杨康、杨过坐镇,杨家军、全真教联手,城防坚如磐石,若强攻,久攻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