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上策避锋芒以存将种,待反攻时再取大势,稳坐汗位。”
阔端听得眼神微动,确是被说动了几分。
可他不知的是,这一万兵马,早已在武敦儒数月间的“精神洗脑”下,动摇了忠心。
许多蒙古军士早已被潜移默化地灌入“汉地秩序”、“百姓福祉”、“以城镇安家”的思想,再加上贵由被杀、主将失序,整个军心早已混乱。
而武敦儒此刻说这番话,目的并非真为阔端存命。他只是要骗阔端出营,脱离护卫,送他上断头台。
只待武修文的主力兵马从外围杀入,阔端这最后的万兵自然一哄而散,归于“大军节制”,再由武修文“安抚整编”。
这一切,都是杨过手中那盘大棋中的一枚洗掉阔端与贵由,将阔端的十万蒙古铁骑反向净化,变成未来“新秩序”的一环。
而武敦儒,这个原本市井出身、武艺平平的汉子,之所以能做到这一步……
正是杨过亲手调教的结果。
果然,正如武敦儒所料。
当那十余万骑兵自营外横冲直入、喊杀震天时,阔端第一眼就认定那是贵由麾下的援军前来劫营复仇。杀声如潮,营火冲天,自己原本还算稳固的军阵瞬间被冲得四分五裂。
一万人的大营,顿时如落入狼群的羊圈。
阔端不及多想,率着数百亲信,跟着武修文一路往南疾驰逃亡。战马蹄声急促,尘土滚滚,身后的追兵像缠魂厉鬼一样始终不肯散去。
他们连夜奔袭,未敢歇息,直到天光微亮时才在一处林野外稍作停留喘息。
此时再回头一看,原本的数百人队伍,已零零落落,仅剩下几十人。
而远处的喊杀声,依旧在风中回荡,若隐若现。
众人疲惫至极,正伏在溪边饮水,忽然之间
啪!
武敦儒运起内力,猛地一掌拍在阔端胯下战马的马臀之上。
那骏马吃痛长嘶,骤然跃起,一跃而过!
飞跃河流的瞬间,水花激溅,蹄声如雷。
阔端猝不及防,几乎从马背上栽下去,等他勉强稳住身形,再回头时,却见武敦儒也紧随其后,纵身而起,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