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它不等郁繁回答,便将整个身子再次沉入水下。
鱼妖走后,水面上泛起一层层的涟漪,点点浮萍被拂到了湖畔。
“雷瀑?”郁繁抬眼定定看向远处的万丈悬崖。万仞高峰之下便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深渊。
郁繁支着头,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闯进去了。
“嘎——”
走至宗门处,孟楚依然能够听到小白哀求般的嘶鸣。
孟楚咬唇看向身旁的楚云尧:“这三个月,你们千万不要苦了小白。”
楚云尧摇头:“这三个月的挑柴抬水,全是为赎它过去犯下的罪。”见孟楚苦下脸,楚云尧开口道:“但若是有宗门之人欺负它,我和师姐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孟楚唇边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
“那便好。”
楚云尧看向身边的同门:“你路上千万要小心,御剑时不要让她受惊。”
刘兴波白了他一眼,楚云尧立刻讪讪地别过了头。
师父要他去大殿叙话,可不是他故意不去送人的。
刘兴波递给他一个眼神,楚云尧会意,抬步向后退了一丈远的距离。
一柄长剑发出嗡嗡铮鸣声,紧接着,便缓缓地漂浮在距离地面几寸的地面上。
“上来吧。”刘兴波回头向孟楚一笑。
孟楚红了脸,随后缓缓抬起了脚。
楚云尧在一旁继续叮嘱:“你小心些,我虽然两年没有见到世间景象,但听师姐说,山下妖乱不断,你千万不要松懈。”
刘兴波不耐瞪了他一眼:“师叔,我知道了,你且放下心来,尽快回宗门去。”他指了指剑,示意自己要尽快送人了。
楚云尧干笑一声,向他道了别,便悻悻离开了。
多余之人离开,刘兴波耸了耸肩,然后走到一旁让少女走上剑去。
孟楚眷恋不舍地看了眼空荡无人的山门。
谢嘉煜腰间常挂着一个玉佩。
离开天京那两三个月中,他从未被逼到身无分寸的地步,因而这玉佩便被他一直留在身上。
这次返回天京,谢嘉煜毫不犹豫地变卖了玉佩,只为了让车夫能够星夜赶路。
车轮磕到石头,马车立刻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