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之默默喝着鱼汤,脑中思绪翻飞,眼神渐渐变得黯淡起来。
“秦公子,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阮初音见他情绪有恙,微微拧起了眉头。
虞煜手里的汤匙一顿,偷偷瞄了眼公子。暗忖八成是为了钱的事儿发愁。
公子身上有多少银两,花了多少银两他掰着手指都能算出来。干脆把那些贵到离谱的书籍卖了得了。这回他把将军和夫人气惨了,不仅断了财路,连着仕途也给他断了。就算参加了会试也没用。除非他把妻主给带回去。譬如。。。心念及此,不禁又朝着阮初音偷偷瞄去。
“我在镇上看中一个铺子,只不过铺主只售不租。”秦观之坦言道。
“噗。”虞煜一个没忍住呛了一口。果然,公子是为了银子发愁。
阮初音眨了眨美目,问道:“铺主开价多少?”
秦观之沉默了片刻回道:“一万两。”
“那么贵?公子,这价都快赶上都城了。”虞煜惊叹道。
雾水镇只不过是一个三线小镇。开价一万两,这是拿公子当肥羊宰呢!
“这个铺子有两层楼高,位于雾水镇最好的地段。铺主姓陈,是开粮米店的。本来答应以每月五百两出租,半年一签。哪知过了一天他就改主意了。陈老板说隔壁的“花满楼”有意用九千两盘下他的铺子,如果我愿意拿出一万两,就诚心卖给我。”秦观之口吻闷闷道。
虞煜低着脑袋在心里直摇头。别说一万两,就是一千两,公子现在也未必拿得出手。还不如想办法把阮姐姐娶回去。等将军和夫人气消了,想要什么没有?
“秦公子,陈老板唯利是图,哪怕你真的把一万两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把酒楼爽快地卖给你,肯定还会去找花满楼要价。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不如盘一家小点儿的铺子先试试水。如果赚不到钱,到时想脱手也容易。”阮初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看得出秦公子手头并不宽裕,否则也不会卖了马车落脚小河村。
这两日虞煜不停地往她屋里递好东西:丝质寝衣、珍珠耳环、翠玉镯子、鎏金铜镜、墨玉梳子。除了这些,又给她添置了三套靓丽的裙衫和三双配套的绣花鞋袜。就连房里的衣柜也给买了一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