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河山轻轻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他绝没那个胆量深入大荒山。”他定定地看着风平安,“我听说平安公子那几日正好也回到了村里,而且与他脚前脚后离开。所以才问平安公子见没见过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儿。”
风平安面色一沉,“府主大人是怀疑我杀了他,要替他报仇?”
“平安公子误会了。”万河山摆摆手,解释道,“我那个孙儿是什么德行我也是一清二楚,他仗着我的宠溺,整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我也想严加管教,但他是我最小的孙子,又会讨好我,所以我一直狠不下心来。”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因为作恶被杀,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我不会为他寻仇。我再护犊子,也还是知道是非曲直的。”说完他长叹一声,“唉!说到底是我这个当爷爷的过分溺爱害了他。”
此时的万河山就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缓缓说道:“但作为爷爷,我最起码得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活着在哪,死又是怎么死的。”
风平安沉默半晌,看着万河山,低声道,“大人,我听人说,在几年前,有一个官宦之家的人看上了一个女子,但这个女子有了未婚夫,这个人便带着手下在大荒山外围截住了那个女子的未婚夫,他威逼利诱不成,便痛下杀手,没想到技不如人,被人反杀,您说这个人该不该杀?”
风平安如此说,万河山岂能不明白,他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缓缓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个人该杀,他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您说,那个人的亲人知道此事后会不会寻仇?”风平安似笑非笑地又问了一句。
“我想绝对不会。”万河山苦涩地说道,“他是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我也认为不会。”风平安一脸平静,“如果那个人的亲人明事理的话就不会寻仇,一是那个人是咎由自取,死了也就死了。二是如果寻仇,也不一定打得过人家,弄不好还会惹火烧身,给家族带来弥天大祸。三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各自回头看后头,也许以后的某一天,还会因为他的深明大义、冰释前嫌而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