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李啊,我几次向你推荐丁谓,可是你始终不肯提拔他,难道说你觉得这个人真的是难堪重用吗?还是说我寇准说话在你这里不顶用?这个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李沆从容回道:“丁谓这个人确实有本事,但才与德并不是一码事,以我的观察来看,丁谓这种人不适合掌握太大的权力。”
寇准呵呵笑道:“丁谓这么有能力的人你难道还能打压他一辈子不成?”
两人一番争论之后,李沆最后还是妥协了,但他警告寇准道:“我可是有言在先,如果我对丁谓的预言不幸在今后成为现实,你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寇准是什么人,这人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即使后悔了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即使被打碎了牙齿都会往肚子里咽。有了寇准的保举,丁谓就此被调入了京城开始在寇准的手下履职——他成了三司里的盐铁副使 。
未来的国之妖孽就此算是完成了他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跃,但此时不论是他还是朝中的所有两府高官都不会知道他会在将来变成怎样的一个人。自古人心难测,还是那句话,没有人生来就是想做坏人,更何况所谓的好人与坏人也不过是论事者所处的立场和角度不同而已。
刘娥和丁谓这时候都开始走上了历史的舞台并一步步地走向了舞台的中央,可历史的舞台只有那么大,它终究容不下太多的人。接下来的这年三月和七月,宋朝的两位重量级人物相继离开了这个历史的舞台。
首先告别这个舞台的正是万安太后李氏,她在这年的三月终于是走完了她四十四年的人生时光,赵恒的大赦天下以及他以天子之尊亲自为其端送汤药都没能感动上天。对于这位嫡母的离世,赵恒是伤痛不已以至于时常痛哭流涕,他连续数日都不上朝听政,直到李沆等人反复请求并以西北军情紧急为由才让他开始出来听政。
李氏的病故不止让赵恒难过,另一个人同样也是悲痛万分,这人便是李太后的兄长——已经被赵恒刻意雪藏了好些年的北宋名将李继隆。这几年李继隆的日子可谓是极度的压抑,作为一个真正的军人,他却只能是空有一腔的报国之志而无报国之门。眼看着李继迁在西北疯狂地攻城略地,眼看着辽国人不断地南下入寇,他几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