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谢斯南低声说道,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
萧宝义微微点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随后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士兵的队伍中,那一抹银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谢斯南低头看着手中的短剑,指尖轻轻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剑鞘冰凉,像是冬日的寒风凝成的实物,贴着她的掌心,让她的思绪也变得冷静而沉重。她没有立刻将短剑收起,而是低头看着那柄剑,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幼宁站在她身旁,紧紧抓着她的袖子,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先生,我们真的要留下来吗?这里这么危险,殿下都让您撤退了……您又不会武艺,留在这里,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谢斯南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远方的战场方向。她的目光穿过寒风中弥漫的尘土,落在那片隐约可见的混乱之中。喊杀声隐隐传来,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和兵器的碰撞声,仿佛一场无尽的噩梦在远方上演。
幼宁见她不说话,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先生,您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您不会武艺,也不是军中之人,殿下让您撤退,是为了保护您啊!要是您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咱们该怎么办?”
谢斯南的手微微一颤,短剑的剑鞘在她的指尖滑动了一下。幼宁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在她的心上。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她确实不会武艺,也没有任何能在战场上派上用场的本事。她不过是个从冷宫里逃出来的女子,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
“回去吗……”谢斯南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短剑上,眼神复杂。
回去又能如何?她私自跑出冷宫,若是回去,等待她的只会是死路一条。她能想象到那些冷漠的目光,那些冰冷的命令——“将她处死,以儆效尤”。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被押上刑场的模样,像一片枯叶一样被轻易碾碎。
可是,留在这里呢?她又能做什么?她既不是将军,也不是谋士,甚至连一个普通士兵都不如。她能做的,不过是站在这里,听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