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人是解决了麻烦,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声音,突兀地在院子门口响起。
“人都出来,该交代守夜的事儿了。”
那声音低沉、冰冷,不带丝毫感情,仿佛不是从一个活人嗓子里发出来的。
苏逸和沈云溪心中一凛,知道正主来了,没有犹豫,立刻推开房门,走出了厢房。
与此同时,其他厢房的门也几乎同时打开,金梁、标叔等九个人鱼贯而出,神情各异地汇聚到院中。
虽然大家脸上都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警惕和戒备。显然,刚才那反常的梆子声,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众人目光齐齐投向院门处。
昏暗的夜色和弥漫的浓雾之中,一个身影缓缓显现。
那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者,身形瘦削,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黑色棉袄,手里提着一盏老旧的纸灯笼。
灯笼上用黑色的墨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斗大的白色“奠”字,散发着幽幽的、不详的光芒。
老者的脸暴露在灯笼昏黄的光芒下,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那是一张被深深的褶皱和纵横交错的疤痕覆盖的脸庞,仿佛被什么东西生生撕裂过,只剩下左眼还完好,闪烁着浑浊而阴冷的微光;右眼则是一个黑洞洞的窟窿,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空洞感。其嘴巴歪斜着,勉强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一股浓郁的阴冷气息,自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比院子里的阴气还要纯粹、还要浓烈。
这就是阴江村的打更人?
众人心中都泛起一丝寒意。
阿山说他相貌丑陋,被鬼怪伤了脸,看来并非虚言。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与其说是人,更像是一种……诡异!
打更人没有理会众人各异的目光,提着“奠”字灯笼,缓缓走进院子,那独眼中闪烁着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给人一种被冰冷毒蛇盯上的感觉。
“守夜,需要五个人。”打更人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简短得如同挤出来的字眼:“一人一炷香,轮流。”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了靠近院门这侧的程木、张峰、雷宇、阿标、苏逸身上,语气不容置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