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顾翦之已来不及制止,前面的士兵同时拉弓,数十支箭往石崖上打斗的二人飞去。
只见一支箭射中了范凌赟的左背,正在打斗的女刺客见机用短刀插入范凌赟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柱。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满脖子鲜血的范凌赟抓住刺客的手腕,一起跳下石崖。
坠落瞬间,清冷的月光下,范凌赟看见远处骑在马上神情焦灼的顾翦之,嘲讽地笑了一笑。
顾翦之赶到石崖边,往崖底望去,下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听只见河流声。
「脖子上受那么重的伤,应该死了吧?」其中一个士兵下马,观察地上大滩血迹。
「估计是活不成了。」另一个士兵说道。
「想不到齐家还有活口,刺客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第三个士兵道。
他们转向顾翦之,拱手道:「范凌赟已死,劳顾大人与我等回营复命。」
顾翦之看着深不见底的石崖深处,一个字也不想说。
刚才那个刺客很像姜贞,会不会真的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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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流水潺潺。
范凌赟水性好,护着姜贞顺流而下,拼了老命将姜贞拖上岸。
一上岸,他立即检查姜贞手掌上的伤,横着一个大口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范凌赟从衣襟里拿出个瓶子,打开闻了闻,还好密封不错,没有进水。
随即散了些药粉在姜贞的伤口上,再从衣服撕下一条布,拧干后将她受伤的手掌缠好。
「你也演得太投入了,割这么深,不怕手废掉吗?」范凌赟边给她缠布条边问。
刚才他脖子的血,实际上是姜贞割自己的手掌流出来的。
范凌赟知道,以前救过姜贞,她无论如何都会还,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还。
「血少了怕他们不相信。」姜贞呛了几口水,任范凌赟给自己包扎。
包扎好,范凌赟凤眼一眯,继续握着她的手:「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实在过意不去,要不你嫁我吧?」
姜贞看他一脸吊儿郎当的痞样,甩开他的手:「滚!」
看来她没有大碍,范凌赟放心地站起来,指着远处的石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