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几根干燥粗糙的狼毛,青石气冲冲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古月漓后脚就过来了。
看到周遭乱糟糟的一片,白榆也不见了人影,古月漓心顿时沉了下去。
看痕迹,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什么激烈打斗的,佘白榆平时就不喜欢结交善缘,难保不会有人趁他病要他命,而刚好,被他躺过的那块石板上血迹尤其的多。
所以,他难道已经……
晃晃脑袋,古月漓赶紧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不可能的,佘白榆向来惜命,要是有人对他不利,他怕是没等对方出手就先一步跑得看不到身影了,可……
脑海里又浮现起自己亲眼看到的,白榆之前甩动尾巴都极其费力,只能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的场景,古月漓心乱如麻。
部落这么大,佘白榆会去哪里呢?自己又能在哪里找到他呢?
刚朝自己来时的反方向走了几步,古月漓又突然停下然后退至石板边上。
蹲下身从一滩血污中拈起几根狼毛,又闭眼仔细闻了闻上面的味道,抬眸时,眼中已带上了浓重寒意。
青!石!
另一边,作为被青石和古月漓共同找寻的主人公,白榆已经一瘸一拐、一瘸一拐回到了自家茅草屋。
宽慰了几句听到声响强撑着下床查看,然后发现他满身是伤而吓得哭出来的沅,白榆揉揉眉心,说了声自己想要休息,别放其他人进来打扰后,就拐进房间躺上铺了浅浅一层茅草的石板床。
沅一直身体不好,几乎到了三步一喘五步一大喘的程度,平时都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但是见白榆这副样子回来,他实在是没心思回房待着了。
吃力地拖了个木头墩子靠墙坐下来,他一边呼吸急促喘着气,一边竖起自己的兔子耳朵听白榆动静,就担心里面出了事而自己不能及时发现。
虽然自己是佘白榆的雌父,佘白榆也从小到大就对自己好得没话说,但实话讲,对于佘白榆这个儿子,沅其实是有些怕他的。
不论是出于自己身为兔子那一有风吹草动就要躲起来的天性,还是因为对方看任何人时都毫无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