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谢婆婆是谁,她只记得是谢家宅的谢呶呶。
这是谢婆婆的乳名,一直叫到二十五岁还在叫,谢老太爷宝贝这个女儿,总是感觉有所亏欠,一直呶呶的叫着。
陈老头记住了,但是只记得年轻貌美时的谢婆婆,眼前人老珠黄的老太太不认识。
男人至死是少年,只爱年轻的颜色,却不珍惜眼前人,或许陈老头不是故意他只是忘记了。
从那之后,陈老头再也没去过,陈君也不敢在带他去。
陈老头脾气犟,裤子被尿湿也不肯换,让他跟着打车,陈老头不肯,要坐公交,一上公交一股尿味袭来,旁边的人纷纷避让,陈君还被司机讲一顿,“你这儿子可真孝顺,你爹都这样了,还不把老人家刻字给换掉!”
不是不换,是不能换。
陈老头自己都说他就是龙生九子中脾气最犟的那个,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以为,只是以为陈老头阿尔茨海默病之后应该会忘记之前的犟脾气,可是不但没忘记,还变本加厉。
所有后来,陈君就不带陈老头出门,安明更不敢。
此处去看谢婆婆,希望一切顺利。
可是事实证明她失策了,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女儿的脚不能走路,石膏还在,她只能推着轮椅等公交车。
远远的望过去,公交车来了,安明拼命的招手,她怕车子会拒载她们母女,所以她也冒险一次,直接站在车子的必经之路是招手。
车子停下来,其实车子不停也不行,再往前走就撞到安明母女。
她推着孩子走到前门,希望前门打开,司机看了她们一眼,犹豫了一会把车门打开,这个犹豫刚好被安明感受到。
她怕司机不高兴,很客气的点头哈腰,“师傅,你慢点,我要把孩子背上来,然后再下去抬轮椅…”
安明说吧就背起冰冰王车厢内走,可是前车门车厢太高,安明被这孩子上不去。
“干嘛不打车!麻烦!”司机师傅已经不高兴了,那意思要拒载,可是她要存钱养谢婆婆,省着花才行。
“师傅,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