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外的一座农庄外,几个妇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唉,造孽哦,里面那位才多大啊,就想不开去自尽欸,这是第三次投河了吧,没死也是命大。”
“要我说啊,这孩子命也是苦,从小被主母扔在这农庄里不闻不问的,能长大已经不容易了,现在又遇上这档子事情,能想得开吗,也是可怜”
“可怜什么呀,这样好的事情,别人怕是十辈子也求不来,他一个不受宠的庶子,能许给那位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没准儿还能因此平步青云呢。”
“话是那么说可传闻那位王爷杀人不眨眼,是个煞神呢,有人还传他生来就是克妻克子的命格,谁嫁了他,怕是活不长”
“你都说是传闻了,传闻能有几分真。”
其中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不悦道:“你们还年轻,大概不知道那位王爷的事迹,咱景国的江山可有一半都是他打下来的,
这位宸王可是景国响当当的大人物,又是当今圣上的皇叔,身份尊贵非常;
他一个侯府庶子能被赐婚给宸王,那是他侯府三生修来的福气。”
“那既然宸王殿下身份如此尊贵,圣上怎会将一个侯府庶子许配给他做正妻?
怎么看,侯府的七公子都配不上宸王,再者,咱景国男子之间虽可通婚,但鲜少有王公贵族会娶男子为正妻,之后这位嫁进王府没有子嗣榜身,他宸王妃的地位迟早不保。”
“这”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左右不是你嫁,走了走了”
外面的妇人相继离开。
农庄里,东院的卧房中。
一脸蛋白净的小厮守在床边,对躺在床上的男子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公子啊公子,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文喜也不活了啊——”
哭喊着,文喜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又想接着哭。
容浔被文喜的哭声吵的一个头两个大。
“停——”
他抬手制止文喜:“你再哭下去,我就是没事也要变成有事了。”
屋子里又冷又潮湿,只有一盆炭火放在床边。
但这盆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