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原本正低头抿着酥油茶,察觉到视线,微微抬眸,茶碗边缘还沾着一点奶渍。他眉梢极轻地挑了一下,眼底浮起一丝疑惑,似乎在无声地问:“怎么了?”
齐墨没说话,只是目光在牛肉干和张起灵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定地落在张起灵修长的手指上——那双手刚刚才削完一整盘牛肉干,指节分明,骨节处还沾着一点细碎的肉屑。
张起灵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眼看了看齐墨,再看了看牛肉干,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像是早就习惯了齐墨这种幼稚的小把戏。
白玛原本正低头搅着碗里的糌粑,余光瞥见两人的互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单手托腮,藏银手镯在腕间轻轻晃动,眼底盛满了促狭的笑意。
张起灵默默放下茶碗,伸手用拇指轻轻蹭掉齐墨嘴角沾着的肉渣,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但眼底却浮起一丝极浅的笑意,像是雪山之巅偶然掠过的一缕暖阳。
张起灵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片暗红色的风干牛肉,慢条斯理地递到齐墨唇边。牛肉干表面还带着细密的纹理,在炭火映照下泛着油亮的光泽,隐约能闻到花椒和盐巴的咸香。
齐墨张口咬住风干的牛肉干,忽然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他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脖子机械般地转向白玛的方向,活像一只被逮到偷吃的小狐狸。
糟糕!光顾着逗小官,忘了干妈还在旁边!
白玛正捧着银碗小口啜饮酥油茶,眼角却含着促狭的笑意。藏袍袖口的祥云纹随着她托腮的动作微微晃动,在火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齐墨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红。
干妈该不会误会什么吧?这要是在现代,怕不是要以为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等等,谁是白菜谁是猪来着?
如果我的性格不能变回去,我选择和小官在一起,谁上谁下?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进入张家训练营——与小官猜拳输掉后学狗爬的自己,被吓得炸毛的小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