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摔到呢?”阿璀有些担心,他是因为腿疾愈发严重,以至于连站稳都困难,所以才会摔倒的。
崔寄好似看出了她心里的担忧,笑解释道:“方才朝议毕,从殿内出来,一时没留意阶前积雪,这才滑了一跤。”
“还好只是扭伤,若是膝盖再摔到地上,那就严重了。”阿璀松了口气。
“可不是!”晏琛埋怨:“先时散朝时,我瞧着大雪也恐他行路不便,便让他略等等,让魏廉送他去,谁知他与旁人说着话就离开了。好在摔倒的时候,身后有人扶了一把,不然若是从阶上摔下去,可怎么好?!”
阿璀瞧了瞧崔寄盖着衾被的腿,隐隐约约修长的轮廓:“崔兄长的腿疾……根治不了吗?”
阿璀的这个问题,让晏琛有些沉默,不知该如何去答。
反倒是崔寄笑容如故:“哪里还说到什么根治不根治了?你瞧我素日里不照旧行动如常?不过就是冬日里难过了些,其实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崔寄虽说得这样淡定,且不说晏琛,便是阿璀也是不信的。
阿璀隐约知道他这腿疾是先时战场上落下的毛病,若是当年能好生休养,或许还无碍,但偏偏那些年又四处奔波,哪里能有片刻休闲。
这样一年年拖下来,或许便成了现在的模样。
“不如让张谧张先生瞧瞧?医圣之名在外,或许在腿疾上也能有些办法?”阿璀忽而想到张谧,便道,“还有张先生的女儿,张娘子,跟随张先生多年,想来也得张先生传承。恰好她如今正在春和宫,不如让她先来给崔兄长瞧瞧?”
阿璀是知道崔寄府里有专门为他看护治疗腿疾的大夫的,但如今张谧既然在京,不如也请来一试。
“张先生已经给我瞧过了。”崔寄道。
当时张谧第一次来宫里为阿璀看诊之后,晏琛召见了张谧,先是问了阿璀的情况,后也请张谧往望园跑了一趟。
“张先生怎么说?”阿璀惊讶。
然而也只片刻,只观阿璀如此看重崔兄长,既然张谧在,想想也知阿兄定然会让他为崔兄长看一看的。
“张先生也没说什么,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