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寄将徐节所谓的弹劾之言听在耳中,还是先前姿态先前神色,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徐节一眼,更别提出言自辩了。
而这样的完全不当回事儿的态度,却让徐节更加恼火,当下几乎就要指着崔寄的鼻子在斥上几句。
“徐公之言,我听到了。”崔寄淡淡一句,其实若非看在皇后与晏琛之间的关系上,他甚至连这一句都不想说。
崔寄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徐节更是一窒,本想再说上两句,但抬头看了陛下一眼,却见陛下已命退朝起身便要离开了,于是方才待要说出口的话也堵在半截了。
被崔寄冷待,就连晏琛也对他弹劾崔寄的事情置若罔闻,于是这不上不下堵在心口的一点怒气,让养气功夫一向很一般的徐节顾不得仪态地甩袖而去。
而走至殿外阶上时,崔寄正与旁边人说话,因他冬日里腿疾疼痛,行动受限,所以下台阶时要慢上许多,所以他身侧与他说话的人便也放慢脚步,始终落后他半步,给他搀扶借力。
而怒气未散的徐节从从台阶上匆匆走下去,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与崔寄擦身而过时,脚下一滑一个踉跄便撞上崔寄。
徐节自己倒是迅速稳住了身形,并未摔下去,反倒是崔寄本就腿脚不便,当下被一撞,脚下踩着雪一滑自然无法像寻常人一般能迅速稳住身体。
于是脚下一摔,便跌在台阶上。好在他身后方才与他说话的那人,一直扶着他给他借力,当下见他要摔下去,便下意识拉住,二人便在台阶上跌坐下去,这才避免了崔寄滚下台阶摔得更重的情况。
而旁边徐节看着跌坐在台阶上,被积雪湿了袍子的崔寄,假惺惺上前来搀扶了一把,关切了两句便扬长而去。
“康宁侯这性情……”晏琛与阿璀说完这件事时,阿璀结舌,一时竟然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徐节。
“先徐公芒寒色正,是端方君子。而徐节此人尺泽之鲵,又睚眦必报,实在难比其父。”对徐节的形容,晏琛言辞之间却不客气。
阿璀其实早前便阿兄对康宁侯多有不满,徐家的起势这位康宁侯确实没几分功劳,能到如今的位置,也只是运气了些罢了。
先徐公其实先前更看重的是次子,而徐节这位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