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堂主,秦堂主,可有此事?”
虽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历风啸与秦璇相视一眼,皆感到无形的压力,连忙单膝跪下,拱手回话。
历风啸率先开口,他不再是往日里那般漫不经心的模样,五官紧绷,眉宇间带着几分急切:
“禀大当家,近期属下确有几项任务遭遇破坏,但目前尚未查实是否为金鸳盟所为。我已命人彻查,一旦查明幕后之人,定不姑息。此事并非副当家所言那般我们放任不管,而是对方行事狡诈,刻意隐匿踪迹。”
他说罢,微微低头,态度恭谨,却掩不住语气中的几分隐忍与不服。
秦璇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懑,却努力克制情绪:“启禀大当家,此事确有蹊跷。我身为堂主,方才收到确切消息,尚未彻查根源,副当家所言的事态已久恐有偏颇。还请大当家稍宽限时日,我定会将此事查清,给流沙一个交代!”
裘无咎目光微抬,盯着跪在殿前的秦璇,语气仍是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压迫感:“半月。若半月之后仍不能平息风波,流沙规矩自有定夺,你便自行领法吧。”
秦璇闻言,指尖微微蜷紧,却知再争辩无用。她深吸一口气,低头道:“属下领命。”起身时,她抬眸冷冷扫过梅若雪,那一眼中满是隐忍的怒意。
梅若雪对此却毫无反应,面色如霜,向裘无咎行礼后,步伐从容地退了出去。
议事大厅内渐渐安静,只剩裘无咎与沈策二人。昏暗的烛光映在裘无咎苍白的脸上,病态的阴鸷更显几分诡秘。
沈策沉吟片刻,拱手问道:“大当家,梅若雪刚任副当家不久,却迫不及待地针对秦璇与历风啸。方才看您态度,似有偏向,不知是何用意?”
裘无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抬手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颊,语气淡漠中带着些许冷意:“物极必反,慧极必伤。她越是急于削弱历风啸与秦璇的势力,便越容易招致反噬。这些争斗,不过是一场自我消耗罢了。”
沈策目光微动,试探道:“大当家是有意引发他们之间的争端吗?”
裘无咎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凉意:“梅若雪确实是个能干的属下,她将李相夷带回来,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