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苒:?
“不必。”
这个破家,谁爱管谁管,她可不会再沾手。
楚翊安深深地望着她,“在我面前,你不必再这般强撑,你心里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
一股莫名的恶寒爬上四肢百骸,恶心得她想吐。
这男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这个时候在她面前演什么深情?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翊安,“你现在说这番话不觉得虚伪恶心吗?”
楚翊安的面皮抽动几下,他强忍怒气,“知苒,我只是想跟你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你何必总是这样尖酸刻薄?”
陆知苒反问,“我就算说了自己的委屈,你除了那几句廉价的安慰,还能做些什么?”
楚翊安一时语塞。
陆知苒冷冷道:“既然什么都给不了我,那就不必如此故作姿态。”
说完她便抬步向前,不再理会这男人。
前世,她的确吃他这一套,每次都被对方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一再妥协退让。
这辈子,她不会再那般蠢!
楚翊安暗暗握了握拳,心中再次升腾起怒意。
她真的变了,变得与那些市井泼妇一般庸俗不堪,再不是当初在梨花下对自己怯怯一笑的少女。
楚翊安很失望。
陆知苒姗姗来迟,姜氏脸上却不见半分愠色,养气功夫十分了得。
楚云清满脸不虞,但想到自己的目的,硬生生忍住了没出言刁难。
陆知苒朝姜氏行了一礼,姜氏笑着朝她招手,“知苒,你来了?到母亲身旁来坐。”
陆知苒从善如流,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楚云清忍不住开口,“嫂嫂,你方才去哪儿了?我们都等了你一整天了呢!”
语气中难掩抱怨。
方才她亲眼瞧过了那头面,精致华美,堪称美轮美奂,她简直恨不得立马戴到头上去。
奈何陆知苒迟迟不归,她只能吹毛求疵地挑了些毛病,让如意阁的管事把头面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