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眼里似笑非笑,而后收敛情绪,看向中年男子道:“我在贵坊赢得六万两,贵坊管事却言金额过大,需要同上面的管事对账,且让我将票据交给他,一个月之后再来取赌金,不知贵坊近日可是新添了这条规矩?”
年轻哥儿神情认真地询问着,无论是面容,还是语气都没有讥讽之意,好似确实是对管事的行为感到疑惑不解。
中年男子沟壑难填的眉间折了折,又多添了几条折痕。
他转头看向兢兢战战的管事,冷声问道:“苟三,可有此事?”
管事身体一抖,而后哭嚎起来:“三爷,三爷,你莫要听他们胡言乱语,小的是冤枉的啊!”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鹰眸划过嫌恶与戾气,他重重喝道:“把人给我拖下去!”
一直跟随在中年男子身后的奴仆立马上前押住求饶的管事,管事仍旧不死心,想要开口哀叫求饶,却被奴仆卸下下巴,说不出任何话拖了出去。
中年男子发号施令十分迅速,下人依命行事更是快速,眨眼间,原本站立在赌坊内哀叫的管事便不见了。
处理完管事后,中年男子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顾霖三人身上,顾霖神情警惕地盯着对方,担心中年男子解决完管事后恼怒生气,为了保住赌坊的名誉,顺便也解决他们。
三爷开口道:“是在下管教不力,让管事生出贪婪之心,令两位客人担心受怕,在下备了些许茶水赔罪,还请两位客人赏脸。”
接着,他话语一转道:“赌金,在下已经派人去取了。”
顾霖没有立马答应,而是侧眸看向郑颢。
郑颢开口道:“既然三爷诚心相邀,顾叔我们便答应吧。”
顾霖神色一动,而后应下。
于是,他们跟着中年男子一同绕过赌坊柜台,来到赌坊后面的院子,穿过春意盎然的景色,几人来到待客的大堂。
“郑会元,顾夫郎,这位兄弟请坐。”三爷开口招呼对面三人,当看到身材高大威猛,不似常人的牛强时,他顿了顿,没有将他遗漏。【
听到对方对他们的称呼后,顾霖神色一动,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