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让大燕安排下人带士兵下去休息。
另一边,镇北军营帐。
田糠黑脸沉沉,起身打破帐内寂静:“老子忍不下去了,北蛮那群孙子给脸不要脸,我明日就带人把他们都灭了。”
“你谁老子!北蛮骑兵行踪不定,来取如风从不做停留,等你去捉他们,他们早就抢了人和粮逃走了。”
田糠虎目一瞪,气喘如牛:“格老子的,你说咋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百姓被北蛮杀害?!”
“放屁!老子何时说过这种话?!”
田糠不客气:“打又不让打,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那位与他对话的将军被他气个半死,也爆粗口:“放屁!打仗不是儿戏,北蛮凶狠狡诈,不是靠你一腔孤勇就能打败的,对付他们得智取!”
田糠有些不耐烦了:“智取来智取去,北蛮也没有减少侵略大乾的次数,依老子看就得把他们打跪打服,打的他们一听到镇北军的名号就吓得屁滚尿流才有用。”
与田糠争吵的将军:“匹夫之勇!匹夫之勇!”
“住口!”镇北侯抬手,鹰目扫向下面一众将领喝道:“身为各军将领,商议要事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面对沉下脸色的镇北侯,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田糠也住了口,但从他仍瞪着的虎目可看出,他仍坚持打去北蛮。
转过头去,田糠看见坐在镇北侯下首,始终没有开口的青年监军,脑子一抽,不由得开口问道:“郑大人,你觉得我刚才说的对不对?”
他这一问,所有人下意识将注意力投向青年监军。
他们刚才一直争吵着如何解决北蛮屡次侵略边境村庄之事,没有注意到郑颢,却不代表真的完全忽略对方,青年监军气质容貌往那儿一摆,谁也忽视不了他。
面对来自镇北军一众将领的注视,身为文官的青年监军,神色不慌不忙开口道:“田将军所言有理,北蛮身怀虎狼之心,若不一招制服,大乾边境必定动乱不断永无安宁。”
听着青年监军的话,刚才和田糠争吵的将军露出嘲讽,果然,朝廷派来的监军没有一个会打仗的,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好像换头猪来都能把北蛮打服。
田糠露出得意神色,觉得郑大人简直是他的知己,想法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