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趁着纪霆舟去换裤子的时候,问了问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喝了多少。
得到的答案还算满意。
【行吧,咱们公主只是看着难搞,其实相当听话】
系统心想能不听吗,不听的话,你就敢以七岁的幼小身躯给你爹当场表演吹瓶。
然后吐他一身。
犹记当年,崩溃的爸,呕吐的娃,还有个看热闹的魏杨跟叫医生的知了。好吧,不太押韵,凑合听吧。
纪霆舟换好衣服,刚好能从他所在的楼层看到不远处的那片红色花海。
抬手捂住抽痛的额角,本以为已经远去回想起来却异常清晰的记忆被唤醒了。
赤脚在长满尖刺花海中奔跑的少年,萦绕鼻尖的血腥气,过度喘息剧痛的嗓子,所经过之地,蜿蜒一片鲜血,落在地上,融进花海的血色中。
少女轻灵的笑声,明明相隔甚远,却像无处不在,听在耳畔似魔鬼低语。
“小舟……小舟……快跑呀……”
墨绿的窗帘被猛地拉过来,将窗外的血色遮掩住。
纪霆舟拽着那处布料,手背上凸起根根分明的青筋,用力到发着抖。
只是等纪霆舟换个衣服,就等了快一个小时的纪念见他下来,刚想说话。
就见纪霆舟将负责人叫过来,吩咐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将那些苔丝玫瑰,全都拔除。
负责人以为他只是单纯不喜欢这个品种,没多说什么便应下了。
倒是纪念看出些不对劲。
纪霆舟的脸色,好像有些差啊……
“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会又发烧了吧。”
之前烧那么严重,都让纪念有心理阴影了。
见小孩满脸关心,纪霆舟心里的躁动似乎淡了些,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没有。”
刚说完,魏杨急三火四的跑过来。
“纪念纪念纪念!知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