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淮放下陶罐,神色痛苦道:“她不会回来,她对我失望了。”
“夫子的人在京城找了半月,根本就没寻到她。”
“我不知她在何处,更不知该如何寻找她?”
“玉平哥,我错怪她了。”
“是我对不住她,错怪了她对我的一片心意。”
“我现在只想把她寻回来,好好对她。”
“她想让我金榜题名,我定不会再让她失望。”
“可我苦苦寻了一个月,一点音讯都没有。”
谢书淮一脸挫败,眼眶微红,“玉平哥,你可以怨我,恨我伤了禾禾。只要你告诉我,她们母女俩在何处?”
“只要你告诉我,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们母女俩找回来。”
林玉平见谢书淮整个人消瘦不少,神色憔悴,心中对他也早没了怨言。“书淮,我真的没有瞒你。”
“那晚,她是悄悄走的,和我们都没说一声。”
“只留了封信。”
“这一个月来,我也很担心她。”
“不知她发生何事了,就这样仓促地地离开了许阳。”
为让谢书淮死心,林玉平当即拿出信件。
看到林玉禾留下的书信,谢书淮才相信。
心中苦闷,终于把自己灌醉了。
脑中却一直清醒着。
林玉平把他扶到就近的客房,不想还没关门。
谢书淮已从床上起身,去了林玉禾住的西屋。
他紧紧捂着被褥,想寻找一些林玉禾往日的气息。
却什么都没,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哗然落下。
翌日,谢书淮睡到午时才醒来,回到家中。
崔氏看他这段时日,又有些像去年林玉禾离开谢家的样子。
甚至更甚,也不敢大声呵斥,只是好言相劝。
“淮儿,玉禾那孩子心地善良,她不想你为难。”
“她现在有出息了,能养活自己,你也不用担心她们母女俩。”
谢书淮抬起眼眸,眼中闪过嘲意,“所以娘亲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再管她们了是吗?”
“反正她善良,受了委屈,我们伤了她也可以心安理得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