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中冷意渐浓,“一根发簪,还不值得让我反悔。”
“请。”
话落,先一步走到棋盘跟前落座。
谢书淮也一脸无畏地漫步跟了过去,衣摆轻轻一掀,动作优雅坐于东家的对面。
对方执白子,谢书淮依然执黑子。
才落两子,谢书淮就能看出此人的棋艺颇高。
比方才的白衣雅士还要难对付。
只怕自己今日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对方先落三子后,包抄谢书淮的出路。
谢书淮神色沉着往回一步,主动让他进入黑空地界。
不想在对方置入他腹地时,谢书淮连落两子,在让东家的白子两侧,让他不能动弹半步。
东家抬眸看向谢书淮,目光不如方才那般漠视,而是多了一丝复杂。
他已入黑空地盘的另两子,只好原路退回撤退到安全的边缘。
哪料,这一次的谢书淮却不留余地。
他再次执起黑子,快速落子通过不断扭拐吃。
让对方猝不及防,只能再退到自己的白空地界。
东家也看出了谢书淮的深藏不露。
这时,谢书淮一改方才温和的棋风,再次果断出击,如汹涌的潮水步步紧逼白子。
而东家面对险境,不但没有半点慌意,反而露出欣喜之色。
好似许久没有遇到,能让他酣畅淋漓的对手了。
他手执白子似灵动的游鱼,巧妙周旋,把黑子包围在中间。
不想谢书淮却是狡猾地虚晃一招,投石问路。
当即连落三子,都是关键的位置。
如蛇打七寸,寸寸都在要害出处。
最终白子实地远远少于黑子,被黑子提子过多,已无力回天。
东家输了,他不仅没有半点怒气。
还一脸欣喜:“今日能与郎君切磋一回,实在让我心潮澎湃。”
“不知这位郎君能否真名相告。”
谢书淮已经烦透了他的试探和啰唆,“不能。”
博弈一场,对方也没再继续为难,让人拿过用檀木盒包好的发簪。
交予谢书淮。
谢书淮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