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恭敬地回道：“不知。”
夏承帝冷哼一声，把桌上的证据扔到他脚下：“这些证据怎么扳倒司空翀？朕如何定罪！”
闻舟低头看着证据，从容道：“陛下圣明，这些不过一个幌子罢了！”
夏承帝站起身踱步：“朕知道司空翀势力庞大，可如此行事，会牵连齐家。”
闻舟抬眼，“陛下，我愿一力承担所有后果，齐家不过是配合臣罢了。”
夏承帝停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倒是有担当。朕并非要怪罪于谁，只是不应当拉齐家下水。”
闻舟垂眸不语。
“齐家乃忠烈之辈，当日为自保退出京都，如今实不应该将他们拖入这风云之中！”
闻舟抬头：“敢问陛下，不许闻家进京……事出何因？”
夏承帝吞了吞口水，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哪有什么原因！你就当是朕忌惮你家势大！”
闻舟不依不饶：“可为何并、云、肃三州全权归我阿耶管理，陛下不怕养虎为患嘛？齐将军亦是如此，在江州可谓是一手遮天！”
夏承帝睁开双眼，锐利的眼眸扫向跪的还算虔诚的闻舟，冷笑一声：“你想听到什么？朕下的棋？”
“闻舟啊……”夏承帝垂下眸子，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脆弱，“朕知晓朕好大喜功，不算个好皇帝，亦知晓朕不是一个聪明人，朕所能做的……只是尽量保全。”
闻舟睫毛微颤：“敏德长公主……不是病逝，对嘛？！”
夏承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闻舟已经明了。
“是司空翀？”
“朕不知道……”夏承帝似是不愿回想见到阿姊尸首的那一刻，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
“陛下！李贵妃求见！！”杨青急急忙忙的进殿
夏承帝一惊：“她怎么会来？！”
闻舟皱眉：“陛下，恐怕有诈！”
“陛下~陛下~”
李嫣不顾阻拦强抢进入，夏承帝看到她的那一刻，瞳孔紧缩。
“嫣儿，怎弄的这番模样？！”
只见李嫣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脸上还有几道抓痕